背景

事情的起因是 ComfyUI 官网出桌面版了, 虽然是 Bete 版本, 当还是准备试用一下, 结果第一步安装环境就卡住了:

The default interactive shell is now zsh. To update your account to use zsh, please run 'chsh -s bin/zsh'.

这个再熟悉不过了, 提示我们更新 shell 为 zsh, 但是我并不想更新, 我并不想把 zsh 用作我的默认 shell, 因为 zhs 的启动时间太长.

这个问题是在将老系统迁移到新买的 MBP 时出现的, 现象是将 zsh 作为默认 shell 后, 每次打开终端都需要等待 1-2 分钟, 才出现提示符. 这显然是不能接受的.

后来使用 Command 直接指定 /bin/zsh 就可以了, 也就没在深究这个问题.

但今天这个问题逃不过去了, 就开始研究一下, 彻底解决这个问题.

shell 配置加载顺序

因为现象是使用默认的 /bin/bash , 然后直接是用 /bin/zsh 切换到 zsh 打开速度很快.

但是将 zsh 设置为系统默认 shell 时就会卡住, 且 Title 处会有多个 job 循环显示, 所以我猜测是 zsh 的配置文件加载顺序有问题.

在 Unix 和类 Unix 操作系统中，shell 有两种类型的会话：

• interactive login shell：这种类型的 shell 在 用户登录时被启动，通常是用户首次打开终端或连接到服务器时所见的 shell。login shell 负责加载与系统配置相关的文件，例如/etc/profile、~/.profile 等。这些文件用于设置环境变量、配置别名和函数、加载系统级别的 bash 插件等。

• interactive non-login shell：这种类型的 shell 在 用户已经登录并且不涉及新会话的情况下启动，例如通过 bash -i 或通过某些图形界面工具打开的终端窗口。non-login shell 通常不会加载与登录相关的文件，而是从当前用户的.bashrc 或.zshrc（如果是使用 zsh）等个人配置文件中读取设置。

bash 配置加载顺序

对于 Bash，它们的工作原理如下。阅读相应的列。执行 A，然后执行 B，然后执行 C 等等。B1、B2、B3 表示它只执行找到的第一个文件。

以 interactive login shell 为例:

1. 首先读取 /etc/profile
2. 然后加载 ~/.bash_profile, ~/.bash_login, ~/.profile 三者中能找到的第一个配置;
3. 用户注销时执行 ~/.bash_logout(如果存在的话);

执行顺序图:

1. 是否为交互式 Shell (Interactive?)

• Yes：进入交互式模式，即用户可以在终端输入命令。
• No：非交互式模式，通常用于脚本执行。

2. 交互式模式下

是否为登录 Shell (Login shell?)

• Yes（登录 Shell）：

  • 如果 --noprofile 参数被指定，则 不加载任何配置文件。
  • 如果没有 --noprofile：
    • 加载 /etc/profile。
    • 然后依次查找以下文件中的第一个存在的文件：
      • ~/.bash_profile
      • ~/.bash_login
      • ~/.profile
    • 这些文件可能包含对 ~/.bashrc 的引用。

• No（非登录 Shell）：

  • 如果指定 --rcfile <file>，则加载指定的配置文件。
  • 如果没有指定 –rcfile：
    • 没有 --norc 参数：加载 /etc/bash.bashrc 和 ~/.bashrc。
    • 有 --norc 参数：不加载任何文件。

3. 非交互式模式下

• 如果指定 --login 参数，则加载 /etc/profile 及登录 Shell 配置文件。
• 如果没有 --login，但设置了 $BASH_ENV 变量，则加载该变量指定的文件。

总结

• 登录 Shell 通常在用户首次登录时启动，会加载 /etc/profile 和用户特定的登录配置文件（如 ~/.bash_profile）。
• 非登录 Shell 常用于终端内启动的子 Shell，主要加载 ~/.bashrc。
• 非交互式 Shell 主要用于脚本执行，加载 $BASH_ENV 指定的环境。

zsh 配置加载顺序

对于 zsh：如果~/.zshrc不存在， zsh 似乎也会读取~/.profile)

总结

• 对于 bash，请将内容放入 ~/.bashrc 中，然后使用 ~/.bash_profile 来获取它;
• 对于 zsh，将内容放入 ~/.zshrc 中，该操作始终执行;

问题排查

在清楚 bash 和 zsh 的配置加载顺序之后, 逐渐缩下了排查问题的范围, 现象是 zsh 作为默认终端加载慢(interactive non-login shell), 而在命令行中执行 /bin/zsh 切换到 zsh 就很快, 所以应该是 /etc/zprofile 和 ~/.zprofile 配置的问题.

这是 /etc/zprofile 的配置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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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System-wide profile for interactive zsh(1) login shells.

# Setup user specific overrides for this in ~/.zprofile. See zshbuiltins(1)
# and zshoptions(1) for more details.

if [ -x /usr/libexec/path_helper ]; then
	eval `/usr/libexec/path_helper -s`
fi

应该没有什么问题, 注释说的是 ~/.zprofile 中的配置会覆盖这里的配置.

那么见证奇迹的时刻出现了, 当我打开 ~/.zprofile 后, 感觉不得不写一篇博客来记录一下:

这个文件中有 4000+ 行相同的 eval "$(/opt/homebrew/bin/brew shellenv)" 配置…….

而在 .zshrc 存在如下配置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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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
echo 'eval "$(/opt/homebrew/bin/brew shellenv)"' >> /Users/dong4j/.zprofile
eval "$(/opt/homebrew/bin/brew shellenv)"
...

那问题现在就明了了: 因为每次启动 zsh 最终都会读取 .zshrc 文件, 然后 .zshrc 又会向 .zprofile 添加一行 eval "$(/opt/homebrew/bin/brew shellenv)" , 而第一次启动 zsh 的时候又要执行 .zprofile 里面几千行同样的命令…… 😂😂😂

eval "$(/opt/homebrew/bin/brew shellenv)" 的作用是将 Homebrew 的环境变量配置到当前的 Shell 中，使得 Homebrew 的命令和软件可以正常使用。具体来说：

/opt/homebrew/bin/brew shellenv 会输出一系列环境变量设置命令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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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xport HOMEBREW_PREFIX="/opt/homebrew";
export HOMEBREW_CELLAR="/opt/homebrew/Cellar";
export HOMEBREW_REPOSITORY="/opt/homebrew";
fpath[1,0]="/opt/homebrew/share/zsh/site-functions";
PATH="/opt/homebrew/bin:/opt/homebrew/sbin:..........; export PATH;
[ -z "${MANPATH-}" ] || export MANPATH=":${MANPATH#:}";
export INFOPATH="/opt/homebrew/share/info:${INFOPATH:-}";

而 eval 会执行字符串形式的命令，将 brew shellenv 输出的环境变量立即加载到当前 Shell 环境中。

总结起来:

• Homebrew 在 macOS 上默认安装在 /opt/homebrew（Apple Silicon 或 Homebrew 自行编译的环境），为了让终端能够找到 brew 命令及其安装的软件，需要将其路径加入到 PATH 和其他环境变量中。

• 直接执行 eval 命令可以立即生效，而无需重启终端或手动修改配置文件。

而在翻看 Homebrew 的 Discussions 正好看到一个 相关的讨论:

所以解决的办法就是删除 .zshrc 中的相关配置, 然后清理 .zprofile.

macOS 设置 zsh 为默认 shell

从 macOS Catalina 开始，macOS 使用 zsh 作为默认登录 shell 和交互式 shell.

从命令行

在终端中，输入$ chsh -s path，其中路径是 /etc/shells 中列出的 shell 路径之一，例如 /bin/zsh、/bin/bash、/bin/csh、/bin/dash、/bin/ksh、/bin/sh 或 /bin/tcsh。

从用户和群组设置

在 macOS Ventura 或更高版本中：

1. 选择苹果菜单  >“系统设置”，然后单击边栏中的“用户与群组”。
2. 按住 Control 键并点按右侧用户列表中的用户名或用户图片，然后选择“高级选项”。
3. 出现提示时输入您的用户名和密码。
4. 从“登录 shell”菜单中选择一个 shell，然后单击“确定”保存更改。

在早期版本的 macOS 中：

1. 选择苹果菜单  >“系统偏好设置”，然后单击“用户与群组”。
2. 单击锁，然后输入您的用户名和密码。
3. 按住 Control 键并点按左侧用户列表中的用户名，然后选择“高级选项”。
4. 从“登录 shell”菜单中选择一个 shell，然后单击“确定”保存更改。

参考:

• Use zsh as the default shell on your Mac

zsh 启动时间优化

相关教程:

• zsh 和 oh my zsh 冷启动速度优化
• 优化 zsh 的启动速度
• 解决 zsh 启动速度慢的优化方法